“神啊，你的至善在哪里？”
我几乎倾向于把上述这个问号看作是人类对上帝的终极之问了。但令我更感困惑的还不是这个问题本身，而是与它相关的另外一个现象。
我发现，对于今天的基督徒来说，这个终极问题的正确答案早已从教会里认真领受过，并且真心诚意地“阿门”过了。可是，令我百思不解的是，每当我认真思考神和圣经时，内心仍然会有各种各样的疑虑，像水泡一样冒出来。我发现，无论这些问号看起来多么不一样，但七拐八拐，最后都可以在或理性上，或体验上，归回到这个终极问题上来：“神啊，你的至善在哪里？”
感谢主，在跟读圣经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在圣经里把这个我们观察到的奇怪现象，叫作“以赛亚预言”现象。（参考《林后书》4章4节读经笔记（之七））保罗在《林后书》4:4指出，此反常现象的背后是撒旦的欺骗：“4 此等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在被撒旦弄瞎了心眼后，人类会把圣经启示的亮光，看作属灵的“知识”，无法通过我们的心灵直观，再通过我们的“思”，内化成我们信心的生命了。用《马太福音》13章的表达就是，“14 在他们身上，正应了以赛亚的预言，说：‘你们听是要听见，却不明白；看是要看见，却不晓得。15 因为这百姓油蒙了心，耳朵发沉，眼睛闭着；恐怕眼睛看见，耳朵听见，心里明白，回转过来，我就医治他们’。”（《马太福音》13:14-15）
呜呼，耶稣所言正是我们在自己身上观察到的事实，正好说明了在我们身上，“以赛亚预言”成了“以赛亚咒诅”了。主啊，求你救我逃离这致死的咒诅。
- 对我们已经从圣经里“领受并阿门”过的“正确答案”，我们是否需要不断反复提出问题并“思”？
- 我们如此反复提问题并“思”，是在责疑“正确答案”的永恒真理性吗？
- 我们如此反复提问题并“思，于我们的信仰有益处吗？
- 我们如此反复提问题和“思”，要到几时呢？
- 我们如此反复提问题并“思”，是出于我们背后欺骗的灵（撒旦）？还是出于我们自己？
- 在我们如此反复提问题并“思”的过程中，圣灵在哪里？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我们已经领受并阿门过的终极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我认为，最生动、精辟并准确的表达，是使徒约翰在《约翰福音》3章的表达。
“16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17 因为神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18 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神独生子的名。” （《约翰福音》3:16-18）
换言之，“神的至善”最终体现在神对人类救赎的计划上。关于这个就是计划，保罗有一个精辟到了极致的10个字表达：“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Jesus Christ and him crucified）（《林前书》2:2）。 在保罗说出“10字福音奥秘”后，他紧接着用三个形容词，描述他当时的内心反应。他说，“3 我在你们那里，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3 And I was with you in weakness, and in fear, and in much trembling.” （《林前书》2:3）
很奇怪，保罗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怎么不为自己发现了神救恩的奥秘而感到“又强大、又欣喜、又胜算在握”，反而感到“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我还观察自己，在我听到保罗说的奥秘时，我的反应是“又惊讶、有欢喜、并充满感恩”，而没有一丝一毫保罗说的“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这是为什么呢？
我发现，在《林前书》2章里，保罗还有一段话：“14 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惟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14 The natural person does not accept the things of the Spirit of God, for they are folly to him, and he is not able to understand them because they are spiritually discerned.” （《林前书》2:14）
注意，这段经文中文“属血气的人”的英文是“the natural person”（自然人）。保罗的意思是，若我们仍然依赖“自然人”的能力，我们是无法真正理解“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这件奥秘事的。换言之，保罗断言，正常人是无法真正理解“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这件事的奥秘，当然也就无法真正明白“神的至善在哪里”这个终极问题的“正确答案”。即便他们（正常人）在知识上，“领受并阿门过”了，其实是没有真正明白的。
默想到这里，我豁然大悟。我在听到保罗的奥秘时，只感到莫大的“惊讶、欢喜、并感恩”，其实我并没有真正理解保罗说的奥秘，虽然在头脑知识上我自我感觉自己已经明白了。恰恰是保罗的“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的反应，印证了我属血气的“自然人”的起点。事实上，所有人都是从“自然人” 的起点，在圣经的字句里，与保罗传讲的”基督福音奥秘”遭遇的。若对浅薄自大的属血气的生命缺乏应有的警觉与自省，进入“以赛亚预言”的咒诅而不自知，也就不奇怪了。
且让我再一次提醒自己，听到“正确答案”并真心说出“阿门”，这只是圣灵带领我们踏出信仰之道的第一步。就好比《马太福音》13章里说的“种子的比喻”。真正的得救之道，是在我们从领受最初的信心种子后才开始。在圣灵带领下尽快走出“以赛亚咒诅”的迷魂阵，是我们属灵成长经历中的必修课。阿门。
下面我打算用具体经文作为例子，来说明我的一个自我观察，即一个人（任何人）若坚持在三大神器（启示、理性与体验）里认真跟读经文到字句，他就会在诚实里发现，我们对经文的第一性反应（特别我们内心里流露出来的问题），会随着神赐给我们的人生经历的展开，发生不断的、由浅入深的、去伪归真的、甚至持续颠覆的变化。而且我相信，这种面对经文的内心第一性反应的变化，就是本然生命的更新与变化。
我要用的第一个例子是《撒母耳上》15章。第一篇跟读笔记是团契里沈弟兄的分享。
我发现沈弟兄的第一性反应，代表了我在很多年期间（大概有10多年吧）读这段经文时脑子里反复出现的一些问题。征得沈弟兄同意与附件二作比较。附件二是我最近（大概在3个月前）写的跟读笔记，在其中我把我这次的第一性反应包括疑虑记录下来。
撒母耳对扫罗说：“耶和华差遣我膏你为王，治理他的百姓以色列；所以你当听从耶和华的话。 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时候，在路上亚玛力人怎样待他们，怎样抵挡他们，我都没忘。（跟读：上帝这么记仇呀，出埃及时亚玛力人的错过了这么久居然还耿耿于怀。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都能赦免他们了，上帝居然还记仇。）现在你要去击打亚玛力人，灭尽他们所有的，不可怜惜他们，将男女、孩童、吃奶的，并牛、羊、骆驼，和驴尽行杀死。’”（跟读：天哪，上帝太残忍了吧，动物就罢了，男女成年人全杀光，屠城啊，居然儿童和婴儿都一个都不放过。）于是扫罗招聚百姓在提拉因，数点他们，共有步兵二十万，另有犹大人一万。 扫罗到了亚玛力的京城，在谷中设下埋伏。 扫罗对基尼人说：“你们离开亚玛力人下去吧，恐怕我将你们和亚玛力人一同杀灭；因为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时候，你们曾恩待他们。”于是基尼人离开亚玛力人去了。 （跟读：扫罗看起来比上帝更能有感恩的心，扫罗专记帮助过他祖先的，上帝专记得罪过他的。）扫罗击打亚玛力人，从哈腓拉直到埃及前的书珥，生擒了亚玛力王亚甲，用刀杀尽亚玛力的众民。 扫罗和百姓却怜惜亚甲，也爱惜上好的牛、羊、牛犊、羊羔，并一切美物，不肯灭绝。凡下贱瘦弱的，尽都杀了。耶和华的话临到撒母耳说： “我立扫罗为王，我后悔了；因为他转去不跟从我，不遵守我的命令。” （跟读：一句没完全遵守，上帝就那么生气。李鸿章都知道“乱命不从”呢，屠城这么不人道的事，有怜惜不是很正常吗。）撒母耳便甚忧愁，终夜哀求耶和华。 撒母耳清早起来，迎接扫罗。有人告诉撒母耳说：“扫罗到了迦密，在那里立了纪念碑，又转身下到吉甲。” 撒母耳到了扫罗那里，扫罗对他说：“愿耶和华赐福与你，耶和华的命令我已遵守了。” 撒母耳说：“我耳中听见有羊叫、牛鸣，是从哪里来的呢？” 扫罗说：“这是百姓从亚玛力人那里带来的；因为他们爱惜上好的牛羊，要献与耶和华－你的 神；其余的，我们都灭尽了。” 撒母耳对扫罗说：“你住口吧！等我将耶和华昨夜向我所说的话告诉你。”扫罗说：“请讲。”撒母耳对扫罗说：“从前你虽然以自己为小，岂不是被立为以色列支派的元首吗？耶和华膏你作以色列的王。 耶和华差遣你，吩咐你说，你去击打那些犯罪的亚玛力人，将他们灭绝净尽。 你为何没有听从耶和华的命令，急忙掳掠财物，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呢？”（跟读：什么？屠城，“三光政策”居然不是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不听话有自主意识反而成了罪大恶极的事了吗？）
扫罗对撒母耳说：“我实在听从了耶和华的命令，行了耶和华所差遣我行的路，擒了亚玛力王亚甲来，灭尽了亚玛力人。 百姓却在所当灭的物中，取了最好的牛羊，要在吉甲献与耶和华－你的 神。” 撒母耳说：耶和华喜悦燔祭和平安祭，岂如喜悦人听从他的话呢？听命胜于献祭；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悖逆的罪与行邪术的罪相等；顽梗的罪与拜虚神和偶像的罪相同。你既厌弃耶和华的命令，耶和华也厌弃你作王。（跟读：上帝喜悦人听他的话，不听话就被弃绝，上帝咋比法西斯还法西斯呀？悖逆和顽梗和拜偶像同罪，拜偶像律法上貌似是属于被打死的重罪，太严厉了吧？）扫罗对撒母耳说：“我有罪了，我因惧怕百姓，听从他们的话，就违背了耶和华的命令和你的言语。 现在求你赦免我的罪，同我回去，我好敬拜耶和华。” 撒母耳对扫罗说：“我不同你回去；因为你厌弃耶和华的命令，耶和华也厌弃你作以色列的王。” （跟读：扫罗承认错误这么及时，犯一次错就直接一撸到底，前半生的奋斗全都不算数了，惩罚也太重了吧？）撒母耳转身要走，扫罗就扯住他外袍的衣襟，衣襟就撕断了。 撒母耳对他说：“如此，今日耶和华使以色列国与你断绝，将这国赐与比你更好的人。 以色列的大能者必不至说谎，也不至后悔；因为他迥非世人，决不后悔。” （跟读：扯坏了个衣服，撒母耳都这么上纲上线，王位都撤了，一步走错万丈深渊啊，真伴君如伴虎啊。）扫罗说：“我有罪了，虽然如此，求你在我百姓的长老和以色列人面前抬举我，同我回去，我好敬拜耶和华－你的 神。” 于是撒母耳转身跟随扫罗回去，扫罗就敬拜耶和华。撒母耳说：“要把亚玛力王亚甲带到我这里来。”亚甲就欢欢喜喜地来到他面前，心里说，死亡的苦难必定过去了。 撒母耳说：“你既用刀使妇人丧子，这样，你母亲在妇人中也必丧子。”于是，撒母耳在吉甲耶和华面前将亚甲杀死。撒母耳回了拉玛。扫罗上他所住的基比亚，回自己的家去了。 撒母耳直到死的日子，再没有见扫罗；但撒母耳为扫罗悲伤，是因耶和华后悔立他为以色列的王。(撒母耳记上 15:1-35 和合本) （跟读：撒母耳果然宗教狂热分子，说杀人就杀人，只要上帝说的，管他良知挣扎，照做就好，上帝就喜欢这样的“顺服”吗？）
1 撒母耳对扫罗说：“耶和华差遣我膏你为王，治理他的百姓以色列；所以你当听从耶和华的话。2 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时候，在路上亚玛力人怎样待他们，怎样抵挡他们，我都没忘。3 现在你要去击打亚玛力人，灭尽他们所有的，不可怜惜他们，将男女、孩童、吃奶的，并牛、羊、骆驼和驴，尽行杀死。’” （跟读：耶和华神的话是通过撒母耳这位当时的祭司传到扫罗耳中的。扫罗得到王位的过程，应验了撒母耳作为神的仆人的权威身份。撒母耳传达的这段话，把神吩咐扫罗的意思讲得非常明白了。特别是这段话：“现在你要去击打亚玛力人，灭尽他们所有的，不可怜惜他们，将男女、孩童、吃奶的，并牛、羊、骆驼和驴，尽行杀死。”）
4 于是扫罗招聚百姓在提拉因，数点他们，共有步兵二十万，另有犹大人一万。5 扫罗到了亚玛力的京城，在谷中设下埋伏。6扫罗对基尼人说：“你们离开亚玛力人下去吧！恐怕我将你们和亚玛力人一同杀灭，因为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时候，你们曾恩待他们。”于是基尼人离开亚玛力人去了。7 扫罗击打亚玛力人，从哈腓拉直到埃及前的书珥，8 生擒了亚玛力王亚甲，用刀杀尽亚玛力的众民。（跟读：这场战事非常顺利。扫罗军队打败亚玛力王亚甲的军队，并生擒了亚玛力王亚甲。经文特别提到：用刀杀尽亚玛力的众民。看来人是杀光了，但留下亚甲王一人为活口。）
9 扫罗和百姓却怜惜亚甲，也爱惜上好的牛、羊、牛犊、羊羔，并一切美物，不肯灭绝；凡下贱瘦弱的，尽都杀了。（跟读：在处理战果时，扫罗和百姓没有按照耶和华吩咐的去做。反之，“扫罗与百姓怜惜亚甲，也爱惜上好的牛、羊、牛犊、羊羔，并一切美物，不肯灭绝；凡下贱瘦弱的，尽都杀了。”）
10 耶和华的话临到撒母耳说：11 “我立扫罗为王，我后悔了，因为他转去不跟从我，不遵守我的命令。”撒母耳便甚忧愁，终夜哀求耶和华。（跟读：耶和华把自己的心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撒母耳：“我立扫罗为王，我后悔了，因为他转去不跟从我，不遵守我的命令。” 对此撒母耳的反应也记录在圣经里：“撒母耳便甚忧愁，终夜哀求耶和华。” 但圣经没有具体说撒母耳哀求耶和华什么。无论是什么，撒母耳为此事甚为忧愁，并哀求耶和华。）
12 撒母耳清早起来，迎接扫罗。有人告诉撒母耳说：“扫罗到了迦密，在那里立了纪念碑，又转身下到吉甲。”13 撒母耳到了扫罗那里，扫罗对他说：“愿耶和华赐福与你，耶和华的命令我已遵守了。”14 撒母耳说：“我耳中听见有羊叫、牛鸣，是从哪里来的呢？”15 扫罗说：“这是百姓从亚玛力人那里带来的，因为他们爱惜上好的牛羊，要献与耶和华你的神。其余的，我们都灭尽了。”16 撒母耳对扫罗说：“你住口吧！等我将耶和华昨夜向我所说的话告诉你。”扫罗说：“请讲。” （跟读：在对待耶和华神吩咐的事上，撒母耳尽管心里难受，但在行动上没有犹疑。了解到事实后，他的传话也直接明了毫不含糊。）
17 撒母耳对扫罗说：“从前你虽然以自己为小，岂不是被立为以色列支派的元首吗？耶和华膏你作以色列的王。18 耶和华差遣你，吩咐你说：‘你去击打那些犯罪的亚玛力人，将他们灭绝净尽。’19 你为何没有听从耶和华的命令，急忙掳掠财物，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呢？”
（跟读：撒母耳没有半句废话。扫罗也无可推诿。撒母耳话中的“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是指扫罗“没有听从耶和华的命令”。对此我们且听扫罗如何为自己辩解。）
20 扫罗对撒母耳说：“我实在听从了耶和华的命令，行了耶和华所差遣我行的路，擒了亚玛力王亚甲来，灭尽了亚玛力人。21 百姓却在所当灭的物中，取了最好的牛羊，要在吉甲献与耶和华你的神。”（跟读：扫罗虽然承认了自己没有完全按照耶和华的命令去做的事实，但却把责任推给了百姓，认为是百姓所为。）
22 撒母耳说：“耶和华喜悦燔祭和平安祭，岂如喜悦人听从他的话呢？听命胜于献祭；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23 悖逆的罪与行邪术的罪相等；顽梗的罪与拜虚神和偶像的罪相同。（跟读：撒母耳在这里说了两句关于基督教信仰的真谛：第一句是：“耶和华喜悦燔祭和平安祭，岂如喜悦人听从他的话呢？听命胜于献祭；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第二句是：“23 悖逆的罪与行邪术的罪相等；顽梗的罪与拜虚神和偶像的罪相同。”现在看来，扫罗以及扫罗的同伙们，即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老我，真正听不懂的，就是这两句话。）你既厌弃耶和华的命令，耶和华也厌弃你作王。”（跟读：扫罗听到这句话后他吃惊吗？他是否理解这句话真正传达的意思？对这个意思他心服口服吗？他有没有听出这个意思里的恩典？他后来的生命是否见证了这句话所传达的恩典里？还是他根本无法理解这句话？还有，我们理解了吗？）
24 扫罗对撒母耳说：“我有罪了，我因惧怕百姓，听从他们的话，就违背了耶和华的命令和你的言语。25 现在求你赦免我的罪，同我回去，我好敬拜耶和华。”（跟读：扫罗听到撒母耳的话后，他的第一性反应是“我有罪了”。我觉得他是诚实的。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他也确实认为自己有罪了，因为他惧怕百姓，听从他们的话，没有完全听从耶和华的命令去做。我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百姓不理解扫罗传达的耶和华命令（“现在你要去击打亚玛力人，灭尽他们所有的，不可怜惜他们，将男女、孩童、吃奶的，并牛、羊、骆驼和驴，尽行杀死。” ）。他们认为这个命令没有任何理性和仁慈可言。扫罗自己一定也有这样的疑惑。请问今天的我们，难道对耶和华的命令没有这样的疑惑吗？难道耶和华神喜欢我们对这样的命令，不提出质疑而盲目服从吗？扫罗当时有没有就这样的疑虑请教撒母耳？若他请教了撒母耳会怎样回答他？或者，扫罗有没有在自己的祷告里向神提出他的疑虑？若他提出来了圣灵会如何回答他？当时的百姓在事后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今天的我们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26 撒母耳对扫罗说：“我不同你回去，因为你厌弃耶和华的命令，耶和华也厌弃你作以色列的王。”27 撒母耳转身要走，扫罗就扯住他外袍的衣襟，衣襟就撕断了。28 撒母耳对他说：“如此，今日耶和华使以色列国与你断绝，将这国赐与比你更好的人。29以色列的大能者必不至说谎，也不至后悔。因为他迥非世人，决不后悔。”（跟读：撒母耳没有为扫罗当时的反应所动。撒母耳说了一句很重的话：“因为你厌弃耶和华的命令，耶和华也厌弃你作以色列的王。”随后他又说，“如此，今日耶和华使以色列国与你断绝，将这国赐与比你更好的人。29 以色列的大能者必不至说谎，也不至后悔。因为他迥非世人，决不后悔。” 若我们仔细读圣经文本，我们会发现，在前面（15章10-11节）记录的撒母耳与神的对话里，神只提到他后悔选扫罗为王，但没有提到“下决心换人”的话。要一直等到16章才出现“耶和华神要另找新人取代扫罗”的经文。（16:1 耶和华对撒母耳说：“我既厌弃扫罗作以色列的王，你为他悲伤要到几时呢？你将膏油盛满了角，我差遣你往伯利恒人耶西那里去，因为我在他众子之内预定一个作王的。”）我认为，撒母耳此刻说的“将这国赐与比你更好的人”里“更好的人”，也可以指扫罗，但是是那个“更新后的更好的”扫罗。）
30 扫罗说：“我有罪了，虽然如此，求你在我百姓的长老和以色列人面前抬举我，同我回去，我好敬拜耶和华你的神。”（跟读：扫罗重复了他的认罪：我有罪了。但紧跟着他说：“虽然如此，求你在我百姓的长老和以色列人面前抬举我，同我回去，我好敬拜耶和华你的神。”我发现，在这里扫罗仍然是诚实的。扫罗心里也许这样想，我很遗憾我犯罪了。但在新王还没有到位之前，我岂能丢下百姓不管呢？再说，求神容我有机会改正我的错误，宽恕我先前犯下的悖逆无知的罪。也因此“求你在我百姓的长老和以色列人面前抬举我，同我回去，我好敬拜耶和华你的神。” 对扫罗如此反应和表白，我认为仍然是理性、有责任、可赞许的。让我们且看撒母耳的现场反应….）
31 于是撒母耳转身跟随扫罗回去，扫罗就敬拜耶和华。（跟读：由此看来，撒母耳的现场反应与我的判断是一致。）32 撒母耳说：“要把亚玛力王亚甲带到我这里来。”亚甲就欢欢喜喜地来到他面前，心里说，死亡的苦难必定过去了。33 撒母耳说：“你既用刀使妇人丧子，这样，你母亲在妇人中也必丧子。”于是，撒母耳在吉甲耶和华面前将亚甲杀死。（跟读：撒母耳接下去的行为为扫罗树立了榜样。他虽然应允了扫罗跟他回去、在长老与百姓面前抬举他的请求，但在回到了吉甲后，立即亲自主持了对亚甲的判决：“你既用刀使妇人丧子，这样，你母亲在妇人中也必丧子。” 请注意，这是撒母耳代表耶和华对亚甲曾犯下杀戮妇女和幼童罪行的公义判决。我还注意到，这段文字里没有再提到撒母耳如何处理被百姓留下来的牛羊等动物。）34 撒母耳回了拉玛。扫罗上他所住的基比亚，回自己的家去了。35 撒母耳直到死的日子，再没有见扫罗，但撒母耳为扫罗悲伤，是因耶和华后悔立他为以色列的王。（跟读：虽然撒母耳从此以后没有再见扫罗。但根据圣经的记载，扫罗事实上又继续做以色列人的王近40年。可见耶和华神并没有像撒母耳传话的那样，立即废弃了扫罗的王位。这是否明示了耶和华一直给予扫罗改造错误的机会。问题是扫罗王至死都没有明白他犯了什么罪或错，他当然也就不明白如何改造错误了。那么，到底扫罗犯了什么错误，让耶和华神下决心叫撒母耳传话给他，并宣布要把王位转给更好的人？那个更好的人会比扫罗王好在哪里？这件事情扫罗后来在长达40年的生涯里有没有思想明白呢？若他没有思考明白，他的王位最终还是交给了大卫（一个在神眼里比扫罗更好的人），也就不奇怪了。问题是，对同样的问题，今天的我们思想明白了吗？难道仅仅是因为扫罗没有杀死亚甲王和那些无辜的动物，上帝就要废掉他的王位？还是有其它我们没有领悟到的原因？这个我们看不见的原因，是否因为保罗指出的，因为我们仍然在属血气的生命里思考？）
如果把上述来自不同的人，或相同的人（我）在不同时间里发出的，就同一篇经文的第一性反应进行比较，我们会发现哪些有趣的现象呢？
在那篇代表了最初和过去的我的跟读笔记里，第一性问题可以粗略归纳成三点：
（自问）有区别吗？（自答）有区别。最大的区别在于，对于那些曾被过去的我一直读作“上帝小气、无仁慈、无怜悯的”的经文，如今我会更愿意在对上帝的敬畏和谦卑里，开始认真追问自己的良知：
- 上帝是否有更深层的理由？
- 而对于这些深层的理由，“过去的我”是否一直没有觉察？
- 令我陷在“以赛亚预言”困境里不能自拔，以至于让我往返重复地追问“上帝的至善在哪里”的真正原因，是否恰恰隐藏在“过去的我”未能觉察的理由里？
感谢圣灵，对上述三个问题，“现在的我”从内心里发出的第一性反应，是三个大大的“YES”
现在我要借用英国伯特兰·罗素伯爵读圣经的第一性反应作为例子，继续说明“人”只要能够坚持在“启示、理性与体验”里，认真跟读圣经文本，并努力在自己的第一性反应里与圣经对话，又真又活的圣灵，一定会借着这个过程，并结合人经历的积累，在人的心里作奇妙的工。
在《为什么我不是基督徒？》的著名演讲里，罗素伯爵曾特别提到了两段经文。第一段是《马太福音》八章记录的与“一群（数目约有二千）无辜的猪”有关。经文是这样记录的：
“28 耶稣既渡到那边去，来到加大拉人的地方，就有两个被鬼附的人从坟茔里出来迎着他，极其凶猛，甚至没有人能从那条路上经过。29 他们喊着说：“神的儿子，我们与你有什么相干？时候还没有到，你就上这里来叫我们受苦吗？”30 离他们很远，有一大群猪吃食。31 鬼就央求耶稣说：“若把我们赶出去，就打发我们进入猪群吧！”32 耶稣说：“去吧！”鬼就出来，进入猪群。全群忽然闯下山崖，投在海里淹死了。33 放猪的就逃跑进城，将这一切事和被鬼附的人所遭遇的都告诉人。34 合城的人都出来迎见耶稣，既见了，就央求他离开他们的境界。”（《马太福音》8章28-34节）
罗素读到这段经文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我必须承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与罗素一样，也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耶稣要让这群无辜的猪撞崖而死？他这样评论说：“例如格拉森豬群的事件，驅使惡魔進入豬群，使它們撞下山崖，投海而死，（耶稣）這樣做法顯然是不很仁慈的。你要記得他是無所不能的，能叫魔鬼走開了事，但他卻讓它們進入豬群。”
请注意，罗素（我也是）并不是对耶稣行这件神迹的能力不理解，而是对耶稣行这件神迹的伦理动机不理解。罗素与我一样，真正挑战的是，耶稣作为神的儿子，在这件神迹上他的至善在哪里？
另一段经文是《马太福音》21章里记录的耶稣行的神迹，与一棵树的命运有关。
“18 早晨回城的时候，他饿了，19 看见路旁有一棵无花果树，就走到跟前，在树上找不着什么，不过有叶子，就对树说：“从今以后，你永不结果子！”那无花果树就立刻枯干了。20 门徒看见了，便希奇说：“无花果树怎么立刻枯干了呢？” 21 耶稣回答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有信心，不疑惑，不但能行无花果树上所行的事，就是对这座山说，‘你挪开此地，投在海里’，也必成就。22 你们祷告，无论求什么，只要信，就必得着。”（《马太福音》21:18-22）
罗素在他的演讲里评论说：“还有無花果樹的那個奇怪的故事，我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故事荒謬絕倫，因為當時並不是結果子的季節，你很難歸咎無花果樹。”
罗素在演讲里评论说，耶稣因自己饿了，却责怪“不在结果季节的无花果不结果”，并且进而咒诅这棵无辜的树当即死了，实在是过于任性，毫无道理和怜悯可言。我也承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和罗素持同样的疑问。
在上述两个关于猪和树的例子里，我现在怎么想呢？我发现，罗素（还有过去的我）太自以为是了。与创造宇宙万物和生命的上帝相比，罗素似乎觉得自己还更有理性、更有仁慈和怜悯心。这不是人落在血气里（毫无灵性可言）的反应是什么呢？用属灵的人的眼光看，罗素与我不正是典型的属灵神经病患者吗？
1. 自问：对于我们从教会里“领受并阿门过”的“正确答案”，还需要不断提出问题并“思”吗？
自答：绝对需要的。因为我们即便在字句上理解了其意思，并在心眼直观上看见了字句的属灵含义，但我们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够完全领悟字句背后的属灵含义。基督福音从头脑知道，到心眼直观，再到灵里清晰看见，这是一个往返重复、逐步深入认真“思”的过程。
2. 自问：我们如此反复提问题并“思”，是在责疑“正确答案”的永恒真理性吗？
自答：是，又不是。因为所有人都是从属血气生命作为起点，开始接受圣经启示的。根据“以赛亚预言”，当人的悟性停留在属血气的生命里，对启示真相提出各种各样的责疑，可以说是正常和必然的。可以说，正是在人“责疑”正确答案的思考中，圣灵通过圣经的话语（字句）作用在人的身上。这是人的生命出死入生的更新过程。
3. 自问：我们如此反复提问题并“思“，于我们的信仰有益处吗？
自答：哦，是的，非常有益。保罗勉励基督徒努力在“悟性”（your thinking）上不要作小孩子，而是不断地成长和成熟。基督徒在信仰上把心中的疑问坦然无惧地带到圣经面前，圣灵才能带领我们从“第一亚当”的生命，更新到“第二亚当”的新生命。
自答：我认为，这个过程是基督徒之所以为基督徒的“本分”（本然生命）之所在。换言之，在启示亮光里努力“思”是基督徒属灵生命的成长过程，直至见主面的那一日。
5. 自问：我们如此反复提问题并“思”，是出于我们背后欺骗的灵（撒旦）？还是出于我们自己？
自答：正如我在上面回答的那样，在他们看来（in their case )，这似乎是在“责疑圣经”，其实，这恰恰是我们让自己的“思”回归圣经。因此，如果我的思是“责疑圣经”，那我的思的背后一定是撒旦；如果我的思是“回归圣经”，那我的思的背后就是圣灵，撒旦的目的是让我的思在信仰的道路上“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始终无法建立我的信仰；但圣灵的旨意是在这个往返重复的过程中，带领我的信仰生命走向成熟。阿门。
6. 自问：在我们如此反复提问题并“思”的过程中，圣灵在哪里？
自答：我们在圣经启示下认知“思”的过程，其目的不是让自己消除问题和疑虑。哦，不是的。而是让我们的“思”，通过往返重复的过程，变得越来越清晰、简单、全面、深刻，最后与我们的肉眼直观与心眼直观，越来越一致，其中的“张力”成了新生命“新认知”成长的动力。
十二
首先，这是真相。正是圣灵通过带领我们跟读圣经，让我们明白了这些都是“灵的世界”的最基本的真理。
其次，圣经让我们明白了，当我们一旦在圣灵里识破了邪灵和偶像之物背后的欺骗，我们就会发现，它们压根就没有任何伤害我们肉身的能力。另外，当我们面对“天灾与人祸”不可预测的恐惧时，圣经让我们看见了，不可预测性的背后仍然是神的全能掌控。我们知道，神是美善的。正如《耶利米书》29章“11 耶和华说：我知道我向你们所怀的意念，是赐平安的意念，不是降灾祸的意念，要叫你们末后有指望。”
最后，圣经启示我们，“16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约翰福音》3章）。感谢主，因着我们对耶稣基督“死而复活”大能的信心，当面对“天灾人祸”时，我们内心对肉身痛苦和死亡的恐惧，在“新我”里就不再有了。正如保罗说的，“10 （我们）身上常带着耶稣的死，使耶稣的生也显明在我们身上。11 因为我们这活着的人，是常为耶稣被交于死地，使耶稣的生在我们这必死的身上显明出来。”（《林后书》4章）阿门。
我用“这世界的神”检索整本圣经，只出现了一次，就是《林后书》经文4:4。但我若用“他们的神”来检索，一共出现了20次。其中《旧约》19次（《出埃及记》4次、《民数记》1次、《申命记》4次、《约书亚记》1次、《士师记》6次、《撒母耳记下》1次、《列王记上》1次、《但以理书》1次）；《新约》只有1次。（《腓立比书》3:19 “他们的结局就是沉沦，他们的神就是自己的肚腹，他们以自己的羞辱为荣耀，专以地上的事为念。”）—— 对此，我将在下一篇里继续展开。
主体性
继续自问：可是，既然上帝是独一真神；既然最终掌控一切；既然“撒旦”只是神的仆役与工具；既然人的命运，无论是属世的，还是属灵的命运，最终掌握在神的手中；既然神又是一位公义恩典满有恩慈怜悯的神；那么，保罗为什么还要把“撒旦”，以及撒旦在世上的“代理人”与“偶像”，称作“这世界的神”呢？保罗这样做难道不怕会混淆了我们对“独一真神”概念的理解吗？保罗对撒旦如此奇怪的称呼，是否另有什么特别含义我们还没有抓住呢？
自答：问得好。我认为事实正是这样的。在保罗对于撒旦（“这世界的神”）这一奇怪的称呼里，保罗匠心良苦，向我们透露了一个重要的认知亮光。而这个亮光恰好是现代基督徒所严重忽略的。
自问：怎么说？
自答：一个关于基督徒，作为一个“有灵的活人”，在信仰面前应有的“主体性”（Subjectivity)。
自问：基督徒作为有灵的活人在信仰面前应有的“主体性”？
自答：是的，正是这个“主体性”，带出了基督徒作为有灵的活人的“自由”、“责任”和“能动性”等一系列重要的概念。
自问：你的意思是，保罗之所以把撒旦这个上帝的仆役和工具，特别用“这世界的神”来称呼它，与基督徒的主体性以及“自由、责任和能动性”等有关？
自答：是的。并且与理解上帝“普世的救恩”如何临到“个体的人”身上，有非同寻常的重要性和相关性。换言之，如何解释“我们”成为如今的“我们”，而“他们”仍然是当初的“他们”这一现象，都与保罗称撒旦为“这世界的神”有关。
自问：且慢，我觉得你说的这些话非常重要，可是我承认我没有跟上你的思路。你的意思是，“人的主体性”在人获得“神的救恩”过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自答：是的。请思考，如果我们把奥古斯丁“神恩独作论”，简单地理解成“人”是否得救是神说了算。那么，“人”在得救过程中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主体性”，因为“人”只是神或撒旦“做工”的对象，纯粹的客体（objectivity)了。这样一来，“人”在救恩中作为“人的主体性”的个体责任，也就取消了。
自问：是啊，撒旦虽然是神救恩的仇敌，但撒旦说到底毕竟是神的工具，也是无法战胜圣灵的。因此，“他们”被撒旦吞吃的唯一解释，只能是神并不打算（或神预定不）让“他们”得救。可是，这与“神爱世人”的启示真理不相容。我们到底应该如何解释“他们不得救”这个现象呢？
自答：请跟读保罗对此现象的解释：此等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保罗在解释“他们为什么不得救”的现象时，用了“这世界的神”即撒旦在“他们不得救”这件事上的特殊作用。
继续自问：且慢。难道你的意思是，在“救恩”这件事上，神让撒旦拥有特殊的“权柄与能力”，用神所创造的这个“世界”作为“帕子”，“他们”因为看不见“灵的世界”的真实性，就好像心眼瞎了一样，以至于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撒旦成了决定命运的神一样。是这个意思吗？
自答：是的，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保罗称撒旦是“这世界的神”。再说一遍，对于“他们”来说，撒旦成了决定命运的神一样。
自问：可是，为什么你说，保罗关于撒旦的这个表达，与神的救恩中“人”的“主体性”作用，有关系呢？
自答：因为撒旦原是神的仆役和工具。人若信靠圣灵的力量，撒旦是无法从神的手里夺走神赐给人的救恩的。所以说，作为人的“主体性”，人的责任是信靠神得胜。这也正是圣经反复启示的救恩真相。
自问：你的意思是，人只要信靠耶稣基督就必定得救，而有人若不得救（“他们”）是因为不信靠耶稣基督。是这个意思吗？
自答：严格说，还不是这个意思。“人”不得救，是因为“他们”不认识耶稣基督是一个灵，不相信保罗宣告的属灵真相：17 主就是那灵；主的灵在哪里，那里就得以自由。人若靠字句的力量，包括神话语字句的力量，以为就可以战胜“这世界的神”（也就是撒旦），“他们”的心眼就被“帕子”蒙上了。所以，“他们”不得救，不是因为不信靠耶稣基督，而是因为不信靠“圣灵”，因为不知道“主就是那灵；主的灵在哪里，那里就得以自由”。
是的。但是他们自以为是明白的。他们并不真的知道自己其实是不明白的。
《约翰福音》3章是这样表达的，“16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17 因为神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18 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神独生子的名。”教会牧师关于救恩大多数讲道都是围绕着这些经文展开的。更重要的是，与“他们”不一样，我们（比如说，受洗过的基督徒）都在圣灵的感动下诚实并明确地领受了这里的信息：神的救恩不是我们配得的，而是出于神的恩典。神的至善确实在耶稣基督的救恩上彰显出来了。阿门。
自问：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还会时不时重复提出“神啊，你的至善在哪里？”这个终极之问呢？
自答：我想，主要原因是我们明白了神“在救恩上”是恩典的之后，又发现了“在救恩之外”，神不是恩典的。
自问：请问，神在救恩之外，是什么意思？
自答：就是指与救恩无关的生活领域的事情上。我们后来发现，神虽然在救恩问题上如此恩典，在我们平时生活中却强调律法。另外，若神是至善的，这世界上的苦难和不义，神为什么没有反应呢？（这里的“信”并不简单。如果这里的“信”只是“我愿意信”的“信”，那么，我们的终极之问也就解决了。但是，我们发现，这里的信并不是“我愿意信”的“信”。）
- 《申命记》6章“4 以色列啊，你要听！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5 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神。6 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话都要记在心上，7 也要殷勤教训你的儿女，无论你坐在家里，行在路上，躺下，起来，都要谈论；8 也要系在手上为记号，戴在额上为经文；9 又要写在你房屋的门框上，并你的城门上。”
- 《出埃及记》20章 “2 我是耶和华你的 神，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3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4 “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像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5 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 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6 爱我、守我诫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
- 《约伯记》1章：6 有一天，神的众子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撒但也来在其中。7 耶和华问撒但说：“你从哪里来？”撒但回答说：“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而来。”8 耶和华问撒但说：“你曾用心察看我的仆人约伯没有？地上再没有人像他完全正直，敬畏 神，远离恶事。”9 撒但回答耶和华说：“约伯敬畏神岂是无故呢？10 你岂不是四面圈上篱笆围护他和他的家，并他一切所有的吗？他手所作的都蒙你赐福；他的家产也在地上增多。11 你且伸手毁他一切所有的；他必当面弃掉你。”12 耶和华对撒但说：“凡他所有的都在你手中，只是不可伸手加害于他。”于是撒但从耶和华面前退去。
- 《以赛亚书》14章: 12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13 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 神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14 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15 然而你必坠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
- 《约翰福音》17章“3 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
- 《以弗所书》2章“2 在其中，你们从前行事为人，是顺着这世界的潮流，顺着那空中势力的掌权者，就是现今在那些不信从的儿女里面做工的灵。”
作者
bei.huang2015@iclou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