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

祷告

生命经历中我们不断看到这样一个事实:当我们灰心泄气走不动的时候,看自己不行,看别人也不行,唯有仰望主,我们才能重新向前。感谢主!我们是渺小的,而主是大能的。我们到这里查经,不想说太多人的话,乃是想听我们的主借着《圣经》、借着十字架、借着圣灵究竟给我们讲了些什么。我们愿意在这个时间里,求圣灵的带领,让我们能够真正地敞开自己,放下内心的刚硬、悖逆、虚荣和自义,与爱我们的神交流,这也是属灵团契敬拜的意义。唯有祂能摸到我们心里最深的、最软弱的、最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的、苦苦撑着和挣扎的地方,唯独祂才能理解,唯独祂才能帮助。

关于第一讲的回顾

上周我们讲了《基督徒羡慕什么?》,今天是第二讲——《基督徒夸耀什么?》。严格地讲,今天不是讲道,而是弟兄姊妹之间的一个属灵交流。我们需要一点点把自己的“意向性”和信仰的“聚焦点”,从偏离状态拉回到“真理中心”,就是十字架,就是主耶稣基督。我们整个信仰的奥秘就是“在基督里”,让祂“死里复活”的大能在我们“已死的生命”里重新做“复活的工”。

这个话题让我们感到困惑,除了空洞的词汇和教义以外,讲不出什么名堂,没多少体会。我们有太多“老我”挣扎的体会,太少“新生命”的体验,甚至软弱到感觉门都没摸着。我们有时候会逃跑,以为除了“十字架”以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在上一讲《基督徒羡慕什么?》中,我把我们自以为可走的路都堵死了,把大家都赶回来。上一讲对主线问题反思的结论是:我们的新生命不能成长,是因为我们没有成长的能力,我们把《圣经》启示的真理很快认可了,然后就束之高阁了!刚开始读《圣经》时,我们的认知很少,觉得《圣经》很新奇、很不可思议,当我们认可得慢一点,还有探讨和交流;当我们的《圣经》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认可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问题提出来,马上就能有正确答案,马上就去认可,然后就把这个答案搁置边上了。这样的思维模式把至宝的真理白白浪费掉了。而当谈及信仰的奥秘是“在基督里”时,又讲不出个所以然。因此,在这条线上我们需要反思:请我们不要认可得那么快!神的真理不是让我们认可的! 

那神的真理是拿来干嘛的?显然不是让我们认可的。你开始反驳说,我不仅是“认可”,我还会“应用”。悖逆的人“应用真理”一般达到两种功效:(1)用来加强自己;(2)用来打人。“加强自己”有很多方面:把自己改造得好一点;从《圣经》中吸取智慧;困难时从《圣经》中获得安慰;甚至通过《圣经》让你的眼睛看得远一点、深一点。总而言之,这是用《圣经》加强自己,你越学《圣经》就越强大。当你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就忍不住要打别人,因为你自以为已经掌握真理,至少知道真理。当你发现别人还不知道的时候,你就觉得机会来了,开始用你掌握的真理论断别人。那么,真理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

众人:真理抓住我们的黑暗,让我们悔改。

吴博士:给他鼓掌!真理是让你的“老我”死去,让你在祂里面重新活过来,这是“悔改”的意思。刚信主时,我们体会不深,以为信基督是为了让我们过得更好、更丰富、锦上添花,让我们可以在人前荣耀主。而真理是让你“死去”,不是让你变得更“强大”;是让你“垮掉”,让你离开虚妄的“亚当生命,”让你有可能借着信仰走进“永生的生命”。当我们在信仰中越走越深,越发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回过头看自己之前那么浅薄,这也很正常,因为每个人都是这样开始的。当我们越往深走,直到“出死入生”的时候,才开始体会这个过程居然是那样惨烈。当我们隐隐有感觉时,就想逃走了。我们往哪逃呢?我们一定是逃往所“向往”的那个方向,那么我们基督徒向往什么、羡慕什么呢?这是第一讲的第二条主线。

我们知道人生的虚空和诱惑还缠绕着我们的生命,我们先不谈这些,把调子拉得非常高,高到基督徒向往的“属灵的生命”。当一个“属灵的生命”所散发出的馨香,所表现出的生命样式到最高境界是怎样的?就是“爱神”和“爱人如己”。这两种做法都是真正“属灵人”自然而然显露出来的美善,都没有错。但是,假如你通过这两种途径不能“走进耶稣”,你的生命体验还是与“十字架”无关,你的羡慕还是停留在这些“属灵的果子”上,你羡慕的还不是真正的至宝——“耶稣基督”,那你的“意向性”可能已经偏离了。

在这一条线中,我把你赶回来问:你羡慕耶稣基督吗?你羡慕十字架的功效吗?这里的根本区别在于:一个是“果子”,一个是“结出果子的源头”。假如你只羡慕果子而对源头没有体会,那么这个羡慕本身也是表层的。C.S.路易斯说:“神是爱,爱不是神。”世人套用为:“上帝是灵,灵不是上帝。”世界上确实有人追求爱,有人追求灵。但是只要他的追求与上帝、十字架脱节,那些追求都是虚妄。

“分离主义”与“精致主义”

有姊妹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跟神脱离,神没有给你生命,你就不可能爱出来,那所谓的爱出来也是假的。”这里牵出一个“什么是真?”的问题。世上确实有人能做到爱一件东西爱到死,这件东西可以是崇高的、美善的、或者是普通的。但是他就是不明白《圣经》,就是不明白耶稣基督的真理,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十字架的救赎。那你能说他的爱是“假”的吗?我们曾讨论过“什么是善?”,我们发现世人以及我们自己的善都是有缺陷的。我们该怎么看待“善”是“真”还是“假”?说它是假有什么意思?说它是真又有什么意思?这些问题都非常微妙,我不想轻易一带而过。

我提出一个观点:《圣经》借着《雅各书》启示我们:“所有的美善都来自于上帝”(这里的美善是指:世界上、经历上的美善,而不是抽象的、柏拉图式的、概念上的、理论上的美善)。既然所有的美善都来自于上帝,那应该都是真的。你不能说这个美善是他行出来的,但这个人身上充满缺点,他行出的美善就不是真的。虽然他充满缺点,甚至是个罪人,但他的美善也是神给的,没有神根本不可能,因为我们都是神造的。这在逻辑上很通畅。

因此,当你说这个美善是真的时候,你必须做两步工作:(1)“切割”和“分离”。美善在本质意义上是将荣耀“归于神”而不是“归于人”,把罪人这个“行善的主体”跟真正“行善的源头”切割,这叫“分离”。 我们的眼睛必须具备这个眼光,有了这样的眼光以后,你就可以站立、欣赏,甚至享受这个善。2)提纯”和“精致”你要在这个美善里面剔除掉一些杂质,把人身上出于有限和罪性的东西剔除出来。这要求你要有眼光,要求你的心智非常纯。作为欣赏家,你的要求是很高的。剔除以后,人的归人,剩下的归神。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再来理解什么叫真?那个跟神连在一起的,极其精致的,没有杂质的是真,美也是,善也是。那个跟人挂钩的、被污染的、出于人自己的心态和动机的,是愚昧、是黑暗、是欺骗,不要被带进去。有了这样的立场,你就可以欣赏整个世界,欣赏你的经历。在任何经历中,你都可以看见神,你都可以赞美哈利路亚!无论你在任何人身上看到任何美善的东西,都可以有跟神挂钩的体验。因为《圣经》就是这样启示我们的。比如说古典音乐家巴赫,他创作了很多音乐,他自己说他所有的灵感都来自神!可世人却说他是天才,跟神没有关系。

所以,我们无论羡慕什么善美的东西,我们真正羡慕的其实不是那个载体,而是里面的上帝!基督徒不应该羡慕美善的外表和果子,而要羡慕结出美善果子的真正源头:神的本体(三位一体的真神)。今天,我们知道神的本体借着《圣经》的话语,借着耶稣基督道成肉身,借着圣灵内驻,与我们这些蒙召、被拣选的基督徒的生命连在一起,这才是我们真正向往、羡慕、渴望的东西。

                                                                                       属灵VS不属灵

我们希望自己的“属灵生命”能够成长得更快一点,而我们真实的体验是自己好像变化不大,感觉很遗憾。这就促使我们回归神所启示的那个奥秘——“在基督里”了。什么叫“在基督里”?“在基督里”是高度浓缩,把一个非常浩瀚奇妙的奥秘用四个字来精准表达。这样的表达太抽象,比较通俗的表述是:蒙救恩的基督徒的“属灵体验”会产生对“内在新生命”的欲望、渴望和向往。

现在请你描述自己“最属灵”的状态,最接近“新生命”的状态。这里的 “属灵”不是指你已经表现出来的状态,那些都是果子,你要描述你内心深处认为“最属灵”的经历是什么?我们每天都会说,我最近很“属灵”,我最近很“不属灵”。那么,“很属灵”指什么?譬如,我特别愿意祷告,祷告起来很溜,这还是果子,不算“属灵”。我们要讨论的是你内心深处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那个使圣灵和我们的心同证的体验。这里很值得思考讨论,因为你认为“很属灵”的有可能“不属灵”,而你认为“不属灵”的则有可能“很属灵”。

众人:我更谦卑了,更温柔了。

众人:看见圣经亮光时很欣喜,更愿意认识神。

众人:遇到不好的事情或经历,也能感谢神了。

吴博士:目前为止,大家的“属灵体验”更偏向感性。对“属灵”的感觉没有把握。但是如果出不来“属灵”的感觉,你就会很慌张,对吧?这是很微妙的感受,没有标准答案。

我根据自己的经历,总结了十点体验,供大家参考:

一、“求真”的意向

当你面对耶稣感觉自己“不信”,同时还愿意面对他,还愿意追问:“主啊!你是谁?你是真的吗?”你缠着不放他走,像雅各与神摔跤,这个状态我觉得非常属灵。这个状态是不是和你认为的自己“不信”就是“不属灵”不同呢?为什么?因为,假如上帝没有开你的眼,你是做不到的。老生命的逻辑会说:“别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原来对上帝有很多自己的理解和想象,比如像圣诞老人,你要求他,他就会应你;上帝对那些顺服祂的人会很好、很保守、很祝福;如果我们按照他的话语去做,他就会奖赏我们等等。而当这些想法在真理里破碎,当我们在《圣经》里越走越深,当我们发现这个“上帝的形象”离自己“想象中的形象”越来越远时,我们会问:“上帝怎么会是这样的?”当你处于这样纠结的状态,却还不肯放弃时,这种状态很属灵。

然而,这种状态会一不小心就会消失,瞬间就没了。怎么会没了呢?因为,一不小心你就说“信了”。一旦“信了”,这个状态就没有了,虚假就出来了。我们把“不信”藏匿起来,以至于那个状态再也出不来了。你需要不断挑战自己,挑战你“认知中的上帝”,借助《圣经》把“真正的上帝”一点点启示给你,把你自己“想象中的上帝”一点点放下。我认为这个过程是一个很属灵的过程。这也是属灵状态的第一步,就是把“求真纬度”的“意向性”树立起来。无论如何,你都要追求上帝的真相,“真正的上帝”是一切真相的源头。

二、“就光”的意向

当你追问上帝的真相,却得不到回答时,当你自己觉得“真正的上帝”与你“心中的上帝”不一样时,你愿意转向《圣经》去寻求启示,而不是转向《圣经》以外的任何受造物,包括牧师、长老、权威、团契、书本知识、其他学说等等,这个状态我认为很属灵。

有太多的外物可以引诱我们偏离《圣经》,如此我们“就光”的目标就偏离了。《圣经》那么难懂,那么不可理喻,我们还死死地缠着不放。因为,我们向上帝呼求,就是向《圣经》呼求。《约翰福音》讲得很清楚:神是道,道就是《圣经》的话语;道到最后是指向“道成肉身”的耶稣。《圣经》是我们在黑暗里的光,我们已经明白到《圣经》里寻求。耶稣基督说过:“人活着,不单靠食物,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马太福音4:4) 我们“属灵的生命”唯独靠《圣经》的话语来喂养。当我们把意向性转向《圣经》话语时,这个状态就非常属灵!虽然你觉得自己很软弱,觉得你在世界上行事很迷茫,很多东西没搞懂,很多事情没处理好,这都不能说明你不属灵。只要你在寻求上帝真相出现迷惑时,是转向《圣经》而不是《圣经》以外的一切,就是很属灵的状态。

三、理智的转向

当阅读《圣经》时,你能做到拒绝按照自己的意思消减《圣经》话语的张力,而愿意在张力面前不逃离,并向上帝发出呼求:“上帝啊,求你启示!”我认为这个状态很属灵。当你读《圣经》的时候,发现《圣经》的话语很有张力,解不开,如若是断章取义按照自己的意思把《圣经》的张力化解掉,我认为这时很不属灵。“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启示是一层一层给你的,只要你不放弃,神就会给你亮光,让你一点一点超越已有的认知。

四、如获至宝

当你向上帝呼求,上帝的启示借《圣经》临到你,当你在张力面前走不下去时,突然看见这个启示,你就会赞叹欣喜,如同发现珠宝一样!有可能,你的这种欣喜无法跟别人分享,只是偷着乐,甚至很孤独,但你把这个欣喜看成宝贝,珍视它如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个状态我认为就非常属灵。

五、“意向性”的超越

当你看到世界上五花八门的美善时,不仅不会被表面迷惑,而且能用“分离主义”和“精致主义”的眼光看见神,并由此发出赞叹、欣喜,这个“看见神”的经历我认为很属灵。因为,这时你眼光的“意向性”超越了。

六、患难时仍然喜乐

当你焦头烂额,家里的另一半总是与你作对;工作上一筹莫展,连连失败;信仰生命越走越孤单,没人能够理解,没人可以分享,而你依然可以从心底里偷偷地、孤独地喜乐,我觉得这个状态很属灵;当兄弟姊妹看你已经是个失败者,你的信仰生命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当世界上的人也觉得你不正常,遗弃你,当这样的患难来临时,你依然有喜乐,我觉得这个状态很属灵。因为,你明白这样的环境是上帝赐给你的。因为,你知道《圣经》说:“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 为什么盼望不至于羞耻?因为,上帝的爱浇灌在你的心中。因为,你明白即便此刻看起来你是孤零零的,上帝的爱依然浇灌在你的心中,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隔绝你与上帝的爱。因为,上帝在你是罪人的时候已经爱你了,祂爱你在先。虽然,在外表看起来你是那么地失败,你自己都觉得在世人面前羞愧、在团体面前羞愧、在教会面前羞愧,但是,你心里明白上帝的爱从来没有离开你。当你有这种感觉时,你是非常属灵的。

七、生命正“被更新”

当你那么地失败,那么羡慕人家什么都比你好,当你羡慕这个、羡慕那个的时候,当你不相信恩典会临到你的时候,你突然看见自己的生命其实正在“被更新”。你看见这一路走来,走到这个地步其实不是靠你自己,你看见自己充满悔恨的生命其实已经得着至宝。你在心里已经开始默默地数算自己是怎样一步步地被神带到今天这个点上的。当你有这样的生命体验时,我认为你的生命状态很属灵。因为,你知道你是没用的,神是大能的;你知道你一定是失败的,神一定是不会失败的;你知道你是残缺的,但在祂里面有完全;你知道神的应许是不会落空的……能有这样的领悟和看见,说明你很属灵。

八、万物皆虚空

当你在世界上顺风顺水,大得人的荣耀的时候,你还能意识到《传道书》中启示的“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这时候你很属灵。你没有被这个世界上表面的好东西带走,你还坚定穿越这种虚妄。这种状态很属灵。

九、审判全由主

当你与世界或者与别人发生冲突时,你突然不想冲突,不想争了,愿意把这样的冲突交给神,你会说:“主啊,怜悯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或者说:“主啊!我把自己交在你的手上,全看你的安排,因为你是我的主!”我觉得这个状态很属灵。

十、获得“爱的活水”

当你突然发现自己有一颗温柔的心面对世界;当你面对自己,也不再自我剖析、自我控告,而单单在神那里获得“爱的活水”,我觉得这时候的你很属灵。不再自我剖析、自我控告就是不想再“纠缠老我”。你的“老我”里活不出爱,单单让基督的爱在你里面满出来,用这个爱来对待他人,而不是自己刻意做出来。当你发现你的爱枯竭了,爱出不来了,这时你发现基督的爱正供应着你,也正供应着你边上的人。当你有这样的看见时,我觉得很属灵。因为,你不会再纠缠自己怎么没有爱?怎么那么糟糕?爱怎么又有搀杂?当你对自己“爱的能力”都产生绝望感,并愿意转向基督,从那里去支取“爱的活水”的时候,我认为你很属灵;当你明白你在爱的战场上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将,你爱不了任何人,当你有这个认知的时候,你很属灵。

这是我想把“属灵”引到你内心深处的地方,这些也不是我的理论而是我切身的经历。由于我们羡慕外在的东西,如:别人的肯定、边上人的夸奖,我们里面出来真正的“属灵的变化”和“更新”反而被小看、轻看了。我认为这是个蛮大的认知上的误区。我相信在座的每位兄弟姐妹都有过这十条的亲身经历,只是你没把那个时刻看得很属灵。因为,那个时刻的你往往是孤独的、里面的,甚至是羞愧的。那个时刻提醒我们:我们羡慕的东西很可能还在“老我”里面,很可能还把真理当成加强自己的一个武器,还想秀给人家看“我多属灵”,而没有真正把自己当作“活祭”摆到耶稣基督面前,让他来做“更新”的工。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应该羡慕,至少不应该单单地羡慕属灵的果子?我们为什么应该羡慕耶稣呢?

众人:因为他是源头!

吴博士:注意,这不是一个逻辑。羡慕是很感性的东西,不是一个理性的、逻辑的需求。我们羡慕美善是因为我们里面有个追求美善的渴求;羡慕完全是因为我们心中有追求完全的渴求。为什么单单羡慕耶稣自己?因为,祂是我们生命的“唯一出路”,没有祂,我们就“死定了”!有了耶稣,我们居然还有盼望,还有永生,还有这一切加给我们的福分!我们往往忘了“救主”的含义,总以为信仰是让自己变得更好,锦上添花。这个非常难转变!因为,我们真把“救主”、“救恩”看低了!总想着我“已经得救了”,然后我要“变得更好”,这是廉价救恩的出发点。好像我“得救恩”很容易,我们现在要想“怎么成圣”、“怎么完全”,这全都错了!当你把得“救恩”看成如此简单的、卡通的程式,你就会把“更新”的部分当成“救恩”后面附加上去的东西。上帝让“死人变活人”是通过“更新”来完成“得救”过程。没有“更新”就没有“得救”;没有“更新”就没有信仰;没有“更新”就没有生命,当“更新”停止时,“新生命”就死掉了。为什么你会把耶稣当宝贝?因为,你发现耶稣的力量居然真的能在你这个无用的、失败的生命里面起到“更新”的作用。这个过程你在心里面是能体会到的,一点一滴在不经意中改变着你,带你往前走。真正基督徒的生命是经历这个“更新”以至于“得救”的过程。

我们一生的目的是为了让主“得荣耀”,但“得荣耀”这个词你也有可能理解错了。“得荣耀”是让祂的“救恩”临到你,真的把你救出来;而不是把你变成一个什么东西让大家欣赏,你到头来还是什么都不是。祂来救我们,我们让祂救成功,就是让祂“得荣耀”;救恩在你身上失败,那祂就没有“得荣耀”。你的“得救”就是你的“更新”,你的“更新”就是你“本然生命”的成长。如果有这样的认知,我们就会对“属灵”这个概念有一个崭新的理解。我们就不会跟风,也不会跟着自己感觉走,或者跟着外部的教育走。我们会扎扎实实把眼睛盯在自己的里面里。

对现状的反思

神的话语是怎么作用于你的?是怎样更新你的?我相信每个兄弟姐妹都已经有过经历,只是因为我们忽略它,所以我们讲不出来。到目前为止,你的全部“更新”都是神的话语所作的工,没有一个例外。但是,我们不相信,我们以为靠着自己。我们会轻易地离开祂的话语,凭自己的意思去追求“所谓的属灵”,那完全是徒有虚表。所以,现在是时候了,让我们好好想想神的话语是怎样一步步带着我们改变生命的;现在是时候了,让我们来数算恩典,那些你最看不上的东西可能是神最看得上的,那些你很看得上的东西可能在神的眼睛里面已经是虚妄了。

在基督里”就是让基督的话语,让他话语里的生命,让耶稣基督的灵在我们内心最深处,一点一点做拆散、重建的工。在这点上,我们的眼光必须紧紧地盯着耶稣基督,祂怎么做,我们就怎么跟随。所谓的“十字架”也就是:在这个“更新”过程当中,让你能够透过事物的表面看到本质,让你看到耶稣基督在你里面正在“更新”你的生命。任何东西,无论是负面的患难、还是正面的成功、荣耀和幸福,都可能成为阻挡。“背十字架”不一定就是让你去受苦受难,而是任何东西只要它阻碍你,你就得放下;不是自己想出很多借口,认为这个事情是你追求的。其实,你真正追求的不是这些,你真正追求的是你的生命在基督里面得到“更新”。

感谢主!“1155团契”的查经已经深到这个地步了! 过去我们“新生命”成长不够好,至少有两个原因:

1)话语认可

我们虽然很渴慕神的话语,但生出一个怪毛病,即“话语认可”。这极大地阻碍了我们从神的话语中获得真正的生命。《约翰福音》中说:“你查考《圣经》,却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这个问题已经越来越成为“1155团契”下一步生命成长的一个盲区了。我们可能还不断地渴慕话语,但我们渴慕的是新奇的、没听过的话语,而听过的就被我们放边上了。我们的口味越来越刁,甚至不想预习,不想复习这些话语,因为没有新鲜感。

我们还没有真正明白,神的话语是用来干嘛的?我们以为神的话语是用来加强你、装备你,而不是打碎你、让你死里复活的。(这也为我们下次的讨论留下一个空间:话语怎么打碎“老我”?)今天,我们至少明白神的话语不是用来让你认可的。因为,你轻易把神的话语认可了,但没有经过咀嚼、消化、吸收,没有经历过话语像刀一样地在你里面剔除一些本该剔除的东西。假如,这个手术还没开始的话,神的话语就完全被你浪费掉了。

2)“意向性”偏离

我们羡慕的不是耶稣基督,不是把耶稣基督当成至宝。我们羡慕果子,羡慕别人的完全和希望自己完全,这个“意向性”就偏离了。这也是现在“1155团契”弟兄姐妹属灵生命的一个拐点。如果,这个拐点没掌握好,就不能进深到“在基督里”。

我们现在把聚焦点重新集中到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身上,祂“死里复活”的大能身上,这个大能是怎么作用在我们这些废物身上,使我们怎么重新活起来,就要集中在这个点上。不要定睛在表面的美善的果子,那是自然加给你的,而不是你刻意追求来的。那些刻意追求果子而抛弃耶稣的人就是《马太福音》骂的:“你有祸了”的七种状态。这个要特别警惕,因为你那么靠近神,但是你唯独不要耶稣基督,你的果子越好,反而越迷惑人,人都跟着你去这样做了,所以“你有祸了”。你会把人带偏离,因为人的眼睛就是看果子的眼睛。

现在,我们“1155团契”真的应该在这个点上安息下来,反思过去的四年时间里,神是怎么在你里面作工,带领你一步步走到今天,我们是何等的蒙恩。不要轻看、小看自己里面微小的变化,不要在这两点上继续摇摆,荒废生命。

我们夸耀什么?保罗说:“我只夸耶稣基督。”意思是说,“别看我,我没有什么好看的。”而我们却愿意说:“看我,我多完全!我多好!”这方面保罗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只夸耶稣基督!因为,有了耶稣基督,我们就不至羞耻。为什么?因为,在外人看来我是那么地失败,其实我一点都不感觉失败,因为耶稣基督是完全的、是大能的。所以,弟兄姊妹相交不要自卑,也不要自义,我们是凭着耶稣基督相交,不是凭着你有多少的果子来秀。这个认知也会使兄弟姐妹相交找到基点,而不会在表面上搞来搞去,要么你羡慕我、我羡慕你,要么你控告我、我控告你。所有这些都可以停止。

谢谢大家!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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