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这人蒙圣灵赐他智慧的言语，那人也蒙这位圣灵赐他知识的言语，12:9 又有一人蒙这位圣灵赐他信心，还有一人蒙这位圣灵赐他医病的恩赐，12:10 又叫一人能行异能，又叫一人能作先知，又叫一人能辨别诸灵，又叫一人能说方言，又叫一人能翻方言。12:8 To one there is given through the Spirit the message of wisdom, to another the message of knowledge by means of the same Spirit,12:9 to another faith by the same Spirit, to another gifts of healing by that one Spirit,12:10 to another miraculous powers, to another prophecy, to another distinguishing between spirits, to another speaking in different kinds of tongues, and to still another the interpretation of tongues.
在这三节经文里，保罗一口气罗列了九种不同的恩赐：1. 智慧的言语；2. 知识的言语；3. 信心；4. 医病的恩赐；5. 行异能；6. 作先知；7. 辨别诸灵；8. 说方言；9. 翻方言。如果把“恩赐”理解成神赐给不同人各种不同的禀赋和能力，其丰富多彩可以与植物园里的奇花异卉相比美，可谓不枚胜数。可是，保罗在如此多的多样性里，偏偏罗列了这九样，实在叫人不可思议。为什么保罗没有按照现代学科的分类，有人偏长于数理化，有人善长于文哲史；也没有按照特殊才艺的分类，有艺术（音乐、绘画、舞蹈）类人才，有体育（田径、举重、体操）类人才；他也没有按照职业，分经济、政治、工程、科学等。在我看来，保罗的分类法实在有点不伦不类，叫人无可适从。我想，在保罗眼中看见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图画里，唯有这九种才华，犹如九棵参天的大树，竖起一道地平线的荣美风景，引人注目。
在我对保罗罗列的九大恩赐作逐一默想之前，先作一个大概的浏览，看看它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的相关性？我发现，其中六个都与“人的语言和思维能力”有关，它们是1、2、6、7、8、9。剩下来的3个，分成两类：一类与“人的行动能力”有关（4与5），还有一类与“人的精神和心理能力”有关（3）。它们的排列次序也耐人寻味，可以分成四组：1与2是第一组；3是第二组；4与5是第三组；6，7，8，9是第四组。可以把第四组看作是对第一组的补充说明。下面我们按照这四组结构来进行默想。
第一组：“智慧的言语”与“知识的言语”。对此，我有以下五点默想。
1. 这里的共同语是“言语”，即小写的words，与大写的The Word（道）相联系。因为我们已经知道，“言语”是人与灵界（神和撒旦）沟通的主要媒介。如此看来，保罗把人“言语”的恩赐，放在所有恩赐的首位，也就不奇怪了。
2. 作为“恩赐”的“言语”，包含了用“言语”进行思考、明辨和表达的诸多与语言相关的“能力”。与前面（第一章）说的“口才”是相通的。
3. 人的“言语”五花八门，为什么保罗仅仅分成两个类别：“智慧的”（wisdom)与“知识的”(knowledge)？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对此，我的第一性反应是，前者是属灵的，来自神的启示；后者指属世的，需要人通过后天学习而获得。但当我深入默想后，我觉得这样的理解是有缺陷的。因为，保罗在前面的经文里已经明确启示我们，所有的恩赐（包括诸多的语言能力）都来自神。无论是“智慧的”，还是“知识的”，其实都离不开人后天的学习，也都有赖于神（或直接或间接的）启示。那么，保罗用“智慧的”或“知识的”所形容的“言语”，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对此，我的默想是，二者的区别不是（如上所述）“人取得恩赐”的“方式”不同，而是，这些“恩赐”是“关于什么的”，是关于“神和神的启示”；还是关于“人和人的经验”。至于二者的来源，其实都离不开人的“后天经验的学习”，也离不开圣灵的“随时随地随己意”的赐予。
4. 因此看来，“智慧的”与“知识的”之间的微妙却重要的区别，在于它们的“指向性”或“向度”的不同。因为表达出来的言语，同时也代表了人的思维，所以也是指人思维的意向性，是指向“神和神启示的”，还是单单指向“人和人经验的”。这与《罗马书》八章说的“顺从圣灵”与“顺从肉体”的二分法是一致的。但也请读者注意，不是说，“知识的”等于“肉体”；“智慧的”等于“圣灵”，而是说，“知识的”是关于“人的暂存经验的”；“智慧的”是关于“暂存的人在暂存的经验里认识神与接受神所启示的”。因此，即便是知识的，与智慧的一样，作为一种能力而言，也是神所赐予的。
5. 我曾在《信心的思考》里讲过一个比喻。我把“属肉体的信心”与“属灵的信心”比喻成，同一条马路分成两段，前后两段马路分别取了不同的名字。这个比喻也可以用在“知识的”与“智慧的”，也可以把这两者看作是同一条马路上的两段，取了不同的名字，但它们连在一起，成了我们通向神的救恩的道路。只不过在这个比喻里有一个缺陷，即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两段“马路”那样，是一个线性的前后相连的关系，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叉纠缠的。换言之，人通过认识“神和神的启示”，更全面准确地认识“人和人的经历”；也通过认识“人和人的经历”，更深刻生动地认识“神和神的启示”。
第二组：“信心”(faith）的恩赐。对此，我的默想如下。
1. 我们知道，我们的“信心”也是来自于圣灵的恩赐，但是，这样一来，又回到老问题，神设立了“因信称义”的救恩之道，若圣灵“随时随地随己意”赐人信心，岂不在救恩这件大事上，又有了神不公平的嫌疑？——-对此疑惑，我的回答是，“因信称义”里的“因”，并不是“因为”的意思，而是“借着”（through)信心，人获得救恩。更准确地说，人“借着”由信心所带出的人生体验认识神而称义。换言之，人可以有“信心的恩赐”并善待之，而成为一个在信心里体验和认识神的人：人也可以虽有“信心的恩赐”却枉费之，最终成了对神没有体验从而不认识神的人。
2. 试问，对于“一个神赐他信心的恩赐，最后却成了一个不认识神”的人，这个人到底是有信心，还是无信心？我的回答是，此人可以在某些具体的经历里“行出”（doing)了某些具体的信心，却始终没有“成为”(being)一个对神有信心的人。但是，即便是这样，这人的“信心的恩赐”，也是来自圣灵，仍然为神所用而“万事互相效力，让爱神的人得益处”。
3. 还有一个问题：经文12:9里的“信心”，除了指对神的信心以外，可不可以泛指一般意义上的信心，即对神以外的事物的信心？比如说，一个儿童对家人的信心，或一个人对同事、朋友的信心。你也许会回答说，这取决于具体情况啊。对一些人我就会有信心，对另一些人我不仅没有信心，也不应该有信心吧？那么，请继续思考，为什么我们会对一些人有信心呢？难道这些人的行为不存在可变性？如果也存在一定概率的不可预定性，你是否还对他们有信心？还是不应该有信心？—— 这样，我们就可以信心的对象扩大到神以外的人与事物上。比如说，你对明天有信心吗？如果你说有信心，为什么？难道明天的事可以预测吗？多大概率才能让你觉得可以信赖？读到这里，也许你会争辩说，这一切与救恩有关吗？对此，我的回答是，当然有关。试问，如果你对你生存里遭遇的一切都没有信心，都需要由自己计算概率大小来决定，那么，又怎么能说明你对掌控世界的上帝，有信心呢？
4. 因此，我们对经文12:9里的“信心”一词的理解，也不应该局限在“属灵的信心”，即我们对神的信心的范畴之内，而应该把对于一般事物的信心也包括进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把第二组“信心的恩赐”，与人面对日常生活里不确定性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称之为“信心”的“精神和心理状态”相挂钩。换言之，一个拥有“信心的恩赐”的人，看作一个“精神和心理状态”特别健康的人。这是一种特别的能力；这种能力让人在面对不确定性时不至于陷入无用的恐慌和焦虑。值得警惕的是，人在日常生活里的“信心”能力，如果不能建立在对神的启示的真实信仰上，可以是盲目以至于有害的（比如对各种主义的信心），仍然会沦落到人的精神和心理的自欺里，成了阻碍真信仰的严重遮蔽了。
5. 如此看来，基督教的语境下的“信心”（faith)一词，最少有两个不同的含义，（其中的微妙和重要的区别，可以类比与“知识的”与“智慧的”）：一是最广泛的、作为形容词的用法，即“信心的”（能力或状态），指人的一种“精神和心理健康的”（能力或状态）。作为一种美善的事物，就其本质而言，这种“信心的”能力和状态是圣灵的“恩赐”。二是，作为名词的用法，特指基督徒对圣经启示的上帝的真实信仰。在这个意义上，作为人对造物主上帝的全然依赖和信靠，“信心”不仅是一种人之为人的“精神和心理健康的能力和状态”，就其最纯粹的意义看，更是一种与人的“老我”全然区别的“新生命”。借用新约里的一个美好比喻来表达，这是一颗来自基督的“芥菜种子” ，最美好的礼物，即“因信称义”的“信”。
第三组：“医病和行异能”的恩赐。这是一组关于人的行动能力的恩赐，即神赐予人一定限度内的行动能力，并通过人的行动改变世界的物理（包括化学与生物）状态。以下是我的默想。
1. 再一次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人的行动能力多不胜数，为什么保罗只提这两样？仔细一想，才发现保罗的眼光非常独到。他把人的所有行动能力，分成两类：一类与人的身体健康即“医病”的能力直接有关；另一类是除了“医病”以外的所有其它的能力，保罗统称为“异能”。为什么保罗要把“治病”的能力从所有其它的能力里挑出来作为单独的一类？我的人认识是，“治病”涉及人的健康和寿命，而上帝对人的灵魂救恩需要在人的肉体存在的年限里完成，因此，与神对人的救恩计划直接相关联。这才是保罗把“治病”从众多其它能力里单独挑出来的原因所在。
2. 既然“医病和异能”是指神借着人的行动释放出来的能力，所以，通过理性的合理想象，我们可以想到，存在另一类“异能”，不通过人，而由神自己，或者通过天使，直接行出来的。对于前一类“异能”，即神通过人行出来的能力的例子，可以参考旧约人物摩西、以利亚、以利沙等，四福音书里的耶稣，和《使徒行传》里记载的使徒们的许多事迹。对于后一类“异能”，即由神自己直接发动神迹和异能的例子，包括《创世纪》里的创世描述，以及《启示录》预测的世界末日里，将要发生的一系列宇宙毁灭性行动，都是出于神的直接行动和力量。
3. 那么，人类通过科学技术改变世界的能力，算不算这里说的“医病与异能”？比如说，人类近代的工业革命，还有20世纪开始的信息和生命技术，算不算“医病和异能”？我认为算的。“医病”(healing)和“异能”（miraculous power, wonders) 词汇的原意，应该包括了由科学技术所释放的能力，因此也都是圣灵的恩赐。可是，由于现代人对大量科学技术知识（即知识的言语）的积累，我们对科学技术的巨大能力，不再像古人那样感到诧异，反而在心理上习以为常了，因此不再把它们归入“异能”的范畴，而单单把那些根据目前的（或当时的）科学知识还无法解释的现象，才归入神迹和异能。这样一来，我们把人类对科学技术的人类经验，与对科学技术背后的上帝的经验，割裂切断了。其实这也是无神论世界观在遮蔽我们的缘故。圣经中的“异能”的英译“wonders, miracurous power”, 直译是“令人惊叹好奇的事物，神奇的能力”。我们平时因为受无神论的影响，只把那些目前科学无法解释的所谓“非自然”现象归入“异能”范畴。现在看来，对“异能”一词作如此解读，是过于狭隘和不恰当，甚至是严重扭曲了作者的原意。换言之，“异能”一词不仅涵盖了所有目前已经被科学理解的自然能力；目前科学还无法解释的所谓“非自然”力量也在其中。一般而言我们倾向于把后者看作是上帝的临在行为，但事实上，两者背后都是上帝的作为。
4. 既然“医病和异能”都是神的恩赐，神为什么还要通过专业训练来培养专业人士呢？为什么神不用“随时随地随已意”的方式，取代世界上所有的专业学校呢？换言之，神为什么不以神迹的方式不多给我们神奇的能力？对此，我想起了《使徒行传》8章记载的“名叫西门”故事。求神怜悯，我们这里的问题隐藏的动机，与那位西门是一样的。圣灵赐人异能并不是要我们把眼睛注目在能力上，而是让我们借着看得见的“能力”与神迹奇事，“看见”了看不见的“能力的源头”，就是神自己。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圣经把神迹奇事叫做“signs ”(记号）。
5. 还有一个问题是，神在灵界的仇敌撒旦有没有直接行“神迹奇事”的能力？对此，我的默想是，撒旦没有任何行出神迹奇事的能力。换言之，对于人来说，撒旦除了用言语欺骗以外，没有任何用行动直接伤害人，或对这个世界施行任何物理（包括化学与生物）改变的能力。但是，撒旦可以借着罪人的行动，对人和世界施加这样的伤害。注意，当我们说，撒旦对人并不能直接施行任何物理的破坏力量，并不是说，撒旦没有超人的力量。我的意思是，撒旦作为灵界的存在物，确实具有超人的力量，但这里的“超人”一词的含义，仅仅指1. 超越时空属性，和2. 超越人知识和智慧的有限属性。因此，撒旦的欺骗性能力是人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胜过的。另外，我们也不能低估撒旦借着人的行动对人和世界所施行的巨大的破坏力量。所有的人类战争与环境污染都是这方面的实例。
第四组共有四项：“作先知”、“辨别诸灵”、“说方言”、“翻方言”。我把它们归入对第一组“言语的恩赐”的特别补充，因为它们都与言语（即思维和表达）能力有关。且让我们逐一默想。
“作先知”的恩赐。谁是“作先知”的人？就是那些能用“智慧的语言”，甚至也包括了用“知识的语言”，说出了通常人没有想到，因此也说不出来的话。作为前者（智慧型先知的代表），圣经里的代表有挪亚、亚伯拉罕，摩西、撒母耳，以及写出了大小先知书的作者，还有新约里的施洗约翰、使徒保罗、约翰等使徒们；作为后者（知识型先知的代表）可以把人类历史上有特别成就的科学家、哲学家、诗人、文学家、音乐家、艺术家等天才人物，以及旧约里《箴言》《传道书》的作者所罗门，都归到知识型先知的类别里来。还有，教会里传讲神的道的传道人，和那些在圣灵感动和激励下向世人传福音的一般基督徒，都可以看作是既用智慧语言，也用知识的语言传讲耶稣基督的先知类人物。正如保罗在《林前书》第一章里指着站在他前面的基督徒说的，“1:4 我常为你们感谢我的神，因神在基督耶稣里所赐给你们的恩惠；1:5 又因你们在他里面凡事富足，口才、知识都全备，1:6 正如我为基督作的见证，在你们心里得以坚固，1:7 以致你们在恩赐上没有一样不及人的，等候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显现。” 换言之，我把“作先知”看作第一组恩赐里的佼佼者，即特别优秀、甚至神秘的老师。
也许有人会不同意我的上述观点，认为“作先知”只是那些对人类未来发生的事作出准确预测的人物。我认为这只是我们对先知概念的狭义的理解。我坚持认为，莎士比亚的作品至今仍然打动人心，说明他准确预测了几个世代以后的观众的精神和心理，这也是一种跨时空的预言。我把牛顿一类的科学家也归入先知，是因为牛顿预先看到了，几百年以后全世界的小学和初中的课堂里，仍然教授他的三大力学定律。
关于“辩别诸灵”。这里的“诸灵”，英文里用小写和复数spirits来表达，所以是指由撒旦及其派生出来的邪灵（demons). 注意，邪灵属于灵界的事物，是超越时空、超越数字（因此不能用数目字表达）的存在，撒旦与邪灵的区别只是，前者是邪灵单数表达，后者是邪灵复数表达。需要特别注意，按照圣经的启示，撒旦和邪灵都不能用物理的方式伤害人与世界的力量，它们与人打交道的方式是通过说话，即语言（包括不发声的思想）的方式。因此，“辩别诸灵”就是在语言的思维里，辩认出人内心里来自邪灵的声音和意念。当耶稣指着门徒彼得说：撒旦，退我后边去吧！就是一个生动的“辩别诸灵”的例子。其它例子还包括，施洗约翰责备前来要求受洗的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说：“毒蛇的种类！谁指示你们逃避将来忿怒呢？”当保罗对着哥林多教会里信徒，充满感情的说，原来就是你们这帮人，神赐给我的圣徒！保罗在《加拉太书》一章里说，“若有人传福音给你们，与你们所领受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 保罗应用的就是“辨别诸灵”的恩赐。
那么，《撒母耳记》里那位为扫罗召灵的通灵者，还有现代农村里广为流传的装神弄鬼的巫婆，算不算“辨别诸灵”呢？当然不是。他们恰恰是糊涂虫，不能分辨诸灵的现象，因为他们无法用圣经启示的真理，辨别灵界（包括神与撒旦）对人的思想和意念的无一刻不在的对话与影响。
“说方言”与“翻方言”。对此，我的默想如下。
1. 这节经文里的“方言”，英文是verous kinds of tongues，即“各种各样的舌头”。但在《使徒行传》2章里，对“方言”的解释却是明确的，指不同地区的地方口语。之所以说是一个特殊奇怪的现象，是因为说话的人不生活在那个地区，他们本不会说那个方言，却因为圣灵的感动突然就开口说了，所以可以看作是一种神迹。让当时在场的人都非常诧异。当时那些突然说起其他地区方言的人，是不是也听懂自己所说的话？对此，圣经里没有明确说明。但是，在边上的人却听懂了，因为他们发现这是他们地区的方言。现在的问题是，保罗在这节经文里提到的方言，是不是也指“其它地区的方言”的意思？应该不是。因为，在《林前》14章里，保罗说了，“那说方言的，原不是对人说的，乃是对神说的，因为没有人听出来”。可见，这里说的“方言”，与《使徒行传》二章里描述的现象是不一样的。
2. 可是，如果“方言”只是一连串人连自己都听不懂的音节，保罗为什么如此看重，并把它与“作先知”、“辩诸灵”的恩赐并列在一起呢？按照保罗在14章里明确说明的，“说方言”是人与神之间有意义的交流方式，只是这种方式如此特别，以至于说话的人都无法明白自己刚才到底与神说了什么。因为我本人没有“说方言”的恩赐与经历，我当然更没有办法说清楚“说方言”的奥秘。因此，我把这个话题暂时打住。到14章保罗重启这个话题时我们再继续讨论。
3. “翻方言”。既然“说方言”不是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正常的语言体系里可以理解和表达的意思，因此保罗这里说的“翻方言”也就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语言翻译，即方言是无法用语言翻译的。因此“翻方言”意思也只能是，“翻方言者”有能力进入“说方言者”用方言表达的心灵意境，但是他们之间的沟通和默契，也不是正常语言可以相互理解和传达的。同样，我没有“说方言”或“翻方言”的亲身经历，我这里的评论只是根据“圣经的明白启示”和我的“理性的想象力”推理的。
4. 对第四组我还有一些重要的补充。我发现，若把第一组的两项“语言和思想”的恩赐（即“知识的言语”和“智慧的言语”），加上第四组里的“作先知”、“辩诸灵”、“说方言”与“翻方言”，就人对言语理解的清晰度而言，就好比从谱图的一极，即“非常清晰明白”，一步步移向谱图的另一极，即“不清晰、不明白、隐晦含糊、朦胧神秘”。具体地说，第一项“知识的言语”，对常人来说，是最明白的言语。第二项“智慧的言语”，只有对那些认识并爱神的人来说，是清晰透明的，但对于那些深受撒旦思想遮蔽的无神论者和异教文化影响的人来说，是隐晦不清，甚至“听也听不明白、看也看不见”了。到了第三项“作先知”，往往因为超越时空性，即便先知本人也许明白其中的含义，但对于当时的大多数人来说，无法真正理解信息中的含义，人们需要等待几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以后，才会明白这些用隐晦语言所传达的信息。也因为这样的困难，旧约里的许多先知，大量采用非语言的肢体行为来辅助表达。第四项的“辩别诸灵”更是如此，因为直接涉及灵界存在，尽管“辩诸灵者”对要表达的内容有清晰的看见，但他很难用正常的语言，表达他的真实体验。因此，他是孤独的，与身边人的沟通是有阻碍的。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施洗约翰。他对当时的许多有权势人的粗暴指责，是无法被当时的人，特别是他所指责的对象所认识和理解的，他也因此遭受了杀身之祸。其实，为主殉道的主的门徒，包括主耶稣自己，都经历了同样的命运。同样，从另一个方面看，一个完全被撒旦控制的人，可以完全沉沦在黑暗中，看不见任何真理的亮光。到了最后两项，“说方言”与“翻方言”，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语言，不仅边上的人听不懂，当事人都不明白自己说话的意思了。在这个意义上看，“说方言”与“翻方言”达到了人类语言的极限边缘。保罗把它们放在9个恩赐名单的最后，是有道理的。注意，保罗并不认为“说方言”和“翻方言”具有最高的价值，恰恰相反，他认为是最不重要、基督徒也最不应该特别追求的。对此，保罗在14章里有特别的讨论。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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